我太爱上海了。逢人就这么说,显得有点神经病。上海是就算呆了两年多也会让人时不时感叹「上海真好看啊」的地方,以至于想出去玩的欲望都降低了,北京是雾霾笼罩的大笼子,让人有空就想逃出去看看,看见蓝天白云高山湖海馋得要死。上海就,看一眼机票,算了,呆着也挺好(变相省钱了),出去随便溜达一趟就能填满一屏相册,更多的时候根本懒得掏出相机,对着空气挥一挥手就能接到一杯咖啡(晚上可以接到啤酒),有「上海最美书店」之称的书店有所。马路上随处可见卖鲜花的小推车。以及光照差不多给我带来了19%的幸福感,怀疑自己会光合作用(只有19%是因为上海阴雨天还挺多的,数字再大会显得生活过于失控)。我喜欢看伍迪艾伦拍的电影,不知道看什么的时候就打开一部,立马收获轻松愉悦。我喜欢他幽默的台词,对中产阶级不厌其烦的讽刺,也着迷于他镜头下的城市,午夜巴黎、午夜巴塞罗那、曼哈顿、纽约的一个雨天……至于对人生无意义感的探讨……算了,那是曾经愁眉苦脸的我才思考的问题。于是我暗自许愿:想看伍迪艾伦拍上海。所以当朋友问我:《爱情神话》看了嘛?我会心一笑,谢谢邵艺辉,我的愿望算是实现了一小半。《爱情神话》拍的,是我熟悉的上海,永康路五原路巨鹿路,能认出JimmyChoo,修鞋间隙也要喝美式的小皮匠;要回义乌继承家产,会说上海话的意大利人;英语考试不及格的中英混血小女孩…又跳脱又真实。有天吃完晚饭路过永福路看到一棵树的影子很好看,随手拍下:第二天就在小红书刷到,这个树影居然也有名字,叫「家谱」,拍摄人还把自己拍的树影做成了展览。我:真不愧是上海啊。朋友:重要的是要会讲故事。我看树影:树影。艺术家看树影:通往天堂的入口。朋友:说不定你在第三层。我顺台阶而下:你说的对。湖南路的bookstore,是我喝咖啡看书的根据地,知道这个地方,是疫情初期看到他们在网上发的自救信息,不知道为什么,对一个素未相识的书店产生了感情(也许是因为名字),买了他们的自救福袋。老板说:后来就变成了常客,跟书店院子的生态混熟,四月有满墙蔷薇,秋天有桂花飘香,冬天有橘子树,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晒晒太阳,顺便撸撸客人牵去的柴犬。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树上和电线之间穿梭的松鼠;有家不回甘愿流浪的猫咪,去书店偷喝鱼缸里的水。还有陕西北路,愚园路,定西路,富民路,安福路……上海真是太好逛了。得益于喜欢遛弯喝酒轧马路的好习惯,我竟然在上海收获了一点点项飙在十三邀所讲的,现代人正在逐渐失去的「附近性」。于是能够在除夕白天路过常去的小酒吧,看见小哥一个人在里面忙活,推门而入跟他说了句「新年快乐」。尽管也会在刷到负面新闻的时候默默反思:上海的好麻痹了一部分我,使我经常暂时忘却了背后深处的这片滚烫的时代洪流。这也应了很多人对《爱情神话》的批评,说电影只是建了一座空中楼阁,一个中产的泡沫。那些被时代巨轮轰轰烈烈碾压过的人事物,上海无一幸免。上海当然不是乌托邦。让电影的归电影。伍迪艾伦拍了一辈子中产,我仍然喜欢看他对中产的讽刺。实际上我觉得,就连「中产」这个词本身,也太中产了。讲一个笑话吧,《奇招尽出》里的一段台词:“我真想一枪崩了我自己”“快别那么中产了!”哈哈。几年前在互联网上跟着批评「犬儒主义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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