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战红色家谱黄油驱蚊膏涂满整张脸

  核心提示:白文生是年3月中旬来萨尔图参加石油大会战的,他和许多受访的老会战一样谦和,说自己就是那场石油大会战的参与者,没有做出什么突出的贡献。然而,在我们彼此交流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,他讲述的一个个生动鲜活的故事,时时打动着记者的心弦。

  寻单位喜看油田新面貌

  “我是那个年代稀有的独生子,一个人来萨尔图,是我20岁以来第一次出远门。母亲本不想让我来,是我偷了户口本才报了名。所以对于我的这次远行她非常担心,含着泪千叮咛万嘱咐,生怕有什么事儿落下了没说。可我的心早就飞走了,思绪中描绘着萨尔图的模样,这毕竟是我二十年人生迈出的第一步。”白老说。

  “列车终于在一个清晨,到达萨尔图火车站。走出小小的站舍,眼前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,到处都是荒草。我一下子犯难了,初来乍到,哪哪都不知道,又没有人接站,怎么能找到我要去的单位呀。抱着试试看的想法,我去问车站的工作人员。一听我要去机电安装大队,他便告诉我别出站了,一直沿着铁轨向西,走到一个叫让胡路的地方,打听谁都会告诉我单位在哪。就这么着,我按照他手指的方向走去……

  “沿着铁道步行,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好奇、新鲜、有趣……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。那时候,沿着铁道线,相隔不远就有一个白色的井房。我兴奋地走进去看,发现在这个满眼都是荒草的平原上,人走路都容易被刮来的风沙迷了眼睛,可井房里刷了油漆的设备却一尘不染,干净得透亮。虽然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,但会战职工爱护设备的严谨工作态度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
  “再往前走,就是当年正在建设中的西油库。吊车、油罐和工地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,深深地吸引了我这个会战‘新兵’,不知不觉在那里看了一个多小时,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我那颗年轻的心,因为能够融入这个为社会主义事业输送动力的集体而激动万分。

  “路不近,加上一路观光,赶到让胡路时,已经快到正午了。向过路的职工一打听,很快就找到了我的报到单位。巧的是,一进门正好遇到曾在我老家负责招工的王师傅。一见是我,他马上迎上来,对我说:‘小鬼,咋这么晚才到?午饭吃了没有?’我说:‘没吃,我有两根在车上买的麻花,一会就点热水吃了就行。’麻花?一听这两个字,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放亮了。

  “虽然年粮食供应已经不成问题,可有油星的麻花,还是个稀罕物。不等我让,大家已经你揪一条,我揪一块,开吃了。

  “王师傅拉着我的手,热情地把我领到队里的小灶食堂,馒头、米饭、炒豆芽,还有一杯浓浓的鲜奶。来油田吃的第一顿饭的滋味,现在都还忘不了。”

  防蚊咬黄油涂满整张脸

  和白文生同批来的伙伴,已经分到了钻井指挥部的教导队。领导多方考虑,想为白文生安排一个技术含量更高的单位,可是没想到让他给回绝了。

  白老笑着说:“我那时不咋懂,辜负了领导要把我分到总机厂的好心,一心想着和老乡、同学们分在一起,相互有个照应,就这样,我也去了钻井指挥部的教导队。

  “教导队不光是政治学习和油田岗前技术培训,修路、盖干打垒、种地……什么活都干。

  “当时,我们也把这种集中在短时间内完成的任务,叫会战。比如,当时,我们教导队负责修一条创业庄到四十五井的修路会战,天不亮,我们就向施工地点集结。都是20多岁的小伙子,两个人喊着号子扛一筐满满的土,倒在路基上,一天往往返返,也没有啥防护的东西可用,许多人的肩膀都被磨得血肉模糊。工程停不下来,肩膀上的伤口破了好,好了又磨破,常常是衣服和血水沾在一起,每天回到宿舍,都要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沾上水,一点点把血衣从伤口中分开,稍微着点急,就会拽开伤口,带来一阵刺痛。但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叫苦,没有一个人因累泡病号,都为我们能为油田出把力感到自豪。

  “结束了教导队的生活,我被分到了当时钻井一大队钻井队,当上了一名场地工。

  “那时候荒原上的蚊子比现在多,野外打井,随手一抓,就能捻死七八只蚊子。宿舍一开灯,开始还亮,一会儿,灯光就暗了。不是电压不稳,是灯罩被密密麻麻的蚊子糊死了。蚊子可不是只追光的主,叮人才是它的主业。不分昼夜,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,叮得全是红包,奇痒难忍。那时可没有什么蚊不叮,大家只能硬挺着。挺来挺去,总得想点法子吧。抹泥浆?不好使;抹原油?太脏。一位经验丰富的师傅提议,不行试试黄油。大家还哪有什么试验之心,先抹上再说。你还别说,这招挺管用,厚厚的黄油往脸上、脖子上一抹,蚊子飞来还没等下口,就沾黄油上了,黄油‘防蚊膏’一下子流行起来。上井抹上,下班再用柴油卸‘妆’,蚊子叮从此成了历史。”

  苦作乐油管之中捉野兔

  在白老的记忆中,苦,只算得上是会战时期的一种特殊经历。他告诉记者,对于那个年代的大庆人来说,物质层面的艰苦,远比不上精神层面的乐观让人无畏、充实。

  “学会苦中寻乐,是战胜困难,积极向上的最好心态。”白老说。

  “那时候萨尔图广袤的草原中,野狼、狍子、野兔……与我们这些新来的不速之客各行其道,和平相处。

  “大风像个小孩,不定性,在这千里荒原上,说来阵大风,瞬间就昏天黑地。人还好,有帐篷、有房,风来了,进去躲一躲。可那些游荡在荒草间无遮无挡的小动物们,可就没那么幸运了,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,井场上摆放整齐的油管,就成了它们临时的避难所。

  “一天,我正在打扫井场,发现油管的一头有几根干草,我还以为是风刮进去的,就走过去清理。听到油管里有动静,低头一看,在管子的中间,有一只卧在草窝里的野兔。我这个高兴啊,这回可有肉吃了。我一喊,休班的几个小伙都跑了过来。大家出招,两个人各堵一头,其他的人,拿着铁锹敲管子,惊恐的野兔吓得冲出油管,让我们逮个正着。

  “抓它时,想着吃肉。可抓出来了,毛茸茸的灰兔很招人喜欢,大家又不舍得杀了。想着野外生活单调,养只兔子,也能解解闷。可是没想到这野兔脾气犟,自从抓来就趴在那一动不动,喂啥都不吃。看着一天天打蔫的野兔,我们动了恻隐之心,既然它不愿意和我们续缘,就别强求它,放它回到喜欢去的地方吧。那时的大自然是现成的,就在我们的脚下,我们每个人都抱了一下,算是和它告别吧。野兔放在地上,只停了几秒,就窜进了它熟悉的草原深处。看着它远去,我们还真有点伤感,希望回归草原的它,会过得越来越快乐。”

  红色传承:父亲是位闲不住的老会战

讲述人:白俊华(白老的女儿)

  父亲是一个对工作特别认真负责的人,也许是他潜移默化的影响,所以到现在一谈起工作态度,我都会想起父亲挑灯夜战时的那种沉浸式工作场景。

  父亲虽然平时话语不多,但很热心和善,这是家人、朋友还有父亲的同事对他的一致感受。即使退休了,父亲也依然热心支持社区活动,经常去帮助社区拍照或者制作活动相册。这些于父亲而言是很平常的,我们也觉得父亲这样老有所乐挺好。这就是我的父亲,一个一直践行着“三老四严”传统的老会战,一个言行中对我产生着深刻影响的、我深爱的父亲。

  大庆晚报记者伏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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